圖:愛向溺自傾
註:引號中文字為片中對白/劇照註解
「我愛你之所以你的自由,以及你
所以我也愛他的自由,以及他?
如果習慣一切所有的改變
關係中的自由太容易流於放逐自己,窺探他人,我們潛伏於彼此的自由裡。開放式關係恣意迷人無法輕易,充斥個體的裂解、重組,或許構成多方的彼此填補,因為每一段關係的本質都應平等而極為不公。然而,你們、我們,與更多,都無分意義的時間性,不計長短,份量的構成是互相嵌合的比例。
每份關係的質量再怎麼相異、無法相互比擬,也終究重疊上那些,絕對不願與你我之外所有他者分享的部分。
去「終結」我「所有的」「不安全」?
「情感溶於水,沒有盡頭,而真正的盡頭也不是真正的離開
會是什麼原因,需要走得更遠?
總是要習慣且瞭解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走到再怎麼樣的灰暗地帶,也不真的就是邊緣。」
情溶於水,沒有盡頭,真正的盡頭也不是真正的離開。好美,但還沒學好對自己活躍的自省,還沒能足夠尊重關係,並體諒、寬容。渴望走遠,卻硬是把對方割下一塊,出於自私與占有,讓他痛與困乏,而他將用習得的方式割回自己一塊,越割,兩方纏陷越深。
走到再怎麼灰暗的地帶,也不真的就是邊緣。總是抓取狀態中每一個確切的碎塊,去拼出自我模糊的本質,偶爾喪志便躲回關係中依賴,卻怎麼也戒不掉令感知向外延展:惡習、不成熟、懶散。
咒罵人性卻倂出零星的光。
走到再怎麼灰暗的地帶,也不真的就是邊緣。總是抓取狀態中每一個確切的碎塊,去拼出自我模糊的本質,偶爾喪志便躲回關係中依賴,卻怎麼也戒不掉令感知向外延展:惡習、不成熟、懶散。
咒罵人性卻倂出零星的光。
「滋長,眾人的集體意識,催眠
讓我們真正開始誠以相待」
吃肉、吸收尼古丁,於日常中挖掘填補,怎麼填都是空的。唯有在這裡,魔法般的模糊掉場域、感知,與人的界線,才能使被原子化的僵直得到舒坦,但終究得一片狼藉。
日常反覆向兩邊傾斜,我們急於成為自己想像裡的中庸,卻無可避免的緊縮成一道尖刺,挑動自己的感知、挑動時間於關係中打出的小結,挑動著困惑與未知──也因此能創作,但老是一個拐彎便垮掉。
什麼是愛?關係?自由?
太龐大的詮釋空間,總是導致了詮釋的過多過剩,在某些節點上共鳴強大,同時漂浮於不確切的意義之中,透過經驗的想像而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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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努力回答的總不是對方問的、我們早已失重卻還在衡量。你說自利才符合一切運行的規則,是,因為我們總還是那具封在皮膜中的肉,仰賴吞食、仰賴占有而生。意識到自利,總是因為我們太渴望打破他,但越渴望,便越發看見自己深深深深吸附著利己的每一個環節,糾出一團對自己直撞而來的黑洞。
沒有誰,該,全然承受誰,我們只能承認自利,在看見彼此的痛處之後依然。「彼此理解」並不是出於憐憫或包容,而是本能,我們緊抓著的是同一塊浮木、欣賞同一具靈魂、眼光與皮紋渴望行走於同一身軀體,因此具有掏出自我交換的空間與價值,即便注定彼此牴觸、循環著時多時寡的不平、憎惡對方和自己。在感性仍太過豐沛的時候,斷然宣稱善惡真偽都是危險的,在寫下的這一刻,至少這一刻,我們得以互為彼此的碎光與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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