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

October 30, 2015



回台北沒兩天就冷起來了,剛睡醒感覺到空氣一陣冰涼實在太興奮,就快忍不住那一點點雀躍搔癢,好想要寫些什麼,但也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重新開始,節奏和故事都還蘊在一股即將浮動起來成為行雲流水的靜止裏頭,快了但還沒,這個階段的鋪排換新還沒結束,別急著要跳,那一點點就好,一點點。空空蕩蕩,整座房子沒有似的飄著,不在裡面或外面,所謂現實似乎在肚子餓了和意識到時間時才忽然從某個明白裡分裂出來。

小小的,抑止某種運作也釋放那些既有卻太被縮起來的空間,可以從中獲得一些內外都軟下來就能慢慢展開平衡,和很多相較之下自由的感覺,還沒發現在這裡面比較像失去的東西是什麼,原以為會鈍化,實則是放鬆,然而那些總是很多不小心會太多的線路也仍都存在,慶幸感激的是,更學會些某種能選擇要去發展或收住的彈性。

啊你就是那顏色的,我差點又要說出來了但快樂的強迫自己忍一下,你身上那些目前嗅得辨認得出的幾乎馬上就成為我的秘密,秘密是性欲是靈感,然我們似乎也不那麼迫切的需要多少關於身體,身體仍太需要,但更多的於之上再野幾分,朝內與四處發散。

所謂秘密,秘密餵養我去恣意蔓生同時也太要被破壞,是多麼熱愛又舒適的被破壞;而有些甚至不是你本人擁有而是我自己邊迷路邊探到就擅自拿來收藏的,你也願意吧你願意,你是太了,我莫名就能很清楚所以放心讓自己得意著也不會忘形,而此刻也不想再擅提那東西了,那東西有時就是迷幻和夢,會丟失方向,某些熱與暈的終會冷卻下來,而此刻是基於共有的硬派固執,再基於在一路顛躓中就這麼成立起來的、堅強的互容性——你某時候把那些灰糊自認放棄彈性的抑在裡面,逆著真空豢養成為一片狀似邏輯鬆散卻篤定的流沙,或是我貪要在虛裡面探尋印證一些沒有的東西就走得很繞很浮很遠,又常常要忽然一個返身跳起來抓,兩人就這麼一個比一個更要飄走更不在,然而,又知道能在這狀態裡找到某種最能去緊握的方式,飄和不在時也根本就是在了。

這些說飄卻也應該算是破壞性的特質,就這麼構成了我們對彼此柔軟的包容。大概是很可以庸俗也幾乎最能相互砥礪著強壯起來的組合,似乎是角力,在一個幾乎要沒有邊界的限度裡放生對方,還沒碰頭就已踏上漫漫長路,是霧的距離、枯的質量,遊戲那樣挑戰試探,說是太自我的運作,卻也因此理解所有往內壓的,在承受限度時發現共有的脆弱而太要給予,得以成為彼此的土,寬厚溫柔,無知近乎莽的去,只能去,再多猶疑停頓便荒疏用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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