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施力而萎縮成僵硬

April 17, 2014


去年八月的某天我佇在洗手臺邊沖著抹布,晚風透進窗,黃昏漸次爬上眼簾,令我確知這會是個平靜的開始,面前鋪著對往後生活完全坦然的想像。

而今繃著姿態,收緊言語,我找不到方法,或說不願意去解開那些「看來」雜處的問題,是自己太軟弱,始終只想放著問題逃避至底的劣根性使然,或是對方的心防始終堅硬得太容易碎裂,難以對等的透過言語去疏通、了解彼此?已經無從分辨。

可能這兩種都十足消極的部份都包含一些,便把處境拖進黏稠的泥地裡,找不到得以再推動起來的點,只能假裝繼續過生活,無限拖延下去到足以令自己相信這根本無從解開。

已經存有的位置不會因此消失,但更多的事件卻讓關係無法繼續承受,或說我自私的透過片面的觀察自認無法承受。仍想釋出友好,但刻意得近乎虛偽,我的投射與無限上綱能力總是再再難為自己。只要是個人都會在社會上家庭中面臨種種難題,但對我而言,我無法確切去對環境做認定,進而定義自己「就是」怎麼樣的,然而面對你的時候,這定義似乎總是強大到令人不接受都不行。

有時我可能是不以為意吧,當說得再多都沒能彼此引起些什麼的時候,沒能引起就代表沒有交換、沒有流動沒有疏通、沒有新的物質和可能。每當這個時候我就不以為意你的方式、你那些莫名的固執,不以為意你總是自我放大每一個生活中、情緒中,每一個行為裡的環節,同時又厭惡自己近乎輕蔑的不以為意著你,譴責自己憑什麼,但瞬間又跳回來自問,我為什麼不能不以為意?

由於這份過於矛盾,充斥太多死路與拐彎的感覺,我便卡在這無處可去,萎縮成僵硬,最後把自己變得冷漠至極。

一口氣了,在這個當下有能力表達的似乎只剩下這些。認知到自己眼中充斥了釘子,狹小,無法再次坦然起來給出任何空間,但曾經互通、共有過的部分都還在那裡,很抱歉請容我這麼自認為,認為我們兩個都理解都知道那些以前,而往後,就又是全然空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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