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樓層,蜿蜒無際的海底隧道,牆面陰微反光,窗外有魚。
安靜地夢到過,而放掉夢的敘述,意念慢慢找回彈性,用點點滴滴的腳尖練習,經過了,再繼續經過。
開始是淺淡,逐漸深橘紅,一層如潮水般湧動的初火,包覆起體內叢叢鐵灰綠的植物;眼睛裡有棕熊和鴿子,思緒流暢多變,就像藍綠色的蛇。是夏夜,一座家常時間的星空,地平線上升起敏感多重的靈魂,而生命彈下名為E的音階,為你唱了具祝福而神話的身體,容納所有流動靈感的音樂。
很久很久以後,若用的是語言,會說:「曾有那麼一天」。
曾有那麼一天,你感到某份引起震顫的源,不斷挪移自身,在狂飆中試圖重新安放內在,承接那些片段解離;而我,指尖循著浮浮沉沉的暗語,朦朧卻也獨立,穿過眾多碎片輕拍你的肩,滴哩搭拉順流而行,踏著日常的步伐,爬上山嶺,嶺頭有風,度過在山壁間迴旋呼嘯的時間。
時間,土與實線,年歲總是埋著長根,而根向外延展至深,柔韌,托著精神漸次往上施力。在飄盪裡摸索到如實牽引,望過去,知道能亦步亦趨。生活流轉於呼吸,在進食的齒與碗筷間,我知道你不是鬼魂,只是靜靜悄悄,沿著街,走向每一道披覆夜色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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