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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ruary 17, 2015


東寫西想,筆記本上列了長長的感覺、想法清單,可是弄了半天又會開始覺得一切終該回歸人與人,人與一切事物之間的關係,多寫或多想什麼都只是空談,文本過多過多過多,對闡述分析與解釋感到疲憊,說話是最輕易產生自我和偏見的形式,卻也是一個個體最直接、最低度的運作方式,一直想一直表達,然後我們便總是只看得見自己,以為跟大家手牽著手卻只是瞎了眼繞著自己團團轉。

然後就會想要脫離自言自語的狀態去外面看一看,但往往一出去沒多久就會被許多東西振盪揉捏,被自己和環境打上許多必然或是不必要的結,最後,在快要無法自處的時候逃回舒適圈躲著,然後一再重複這樣的循環,無感>混亂>試著思考>釐清>決定要去做某件事>被打結>躲起來>無感>混亂>試著思考……已經不會覺得這是惡性循環或感到不舒服,可是當循環太冗長,帶來的疲憊感總是很煩。

常常這樣在腦子裡繞一繞,就覺得應該要再去跳舞、去勞動,經驗身體,經驗某種忘卻時間,無關乎現實和言語的狀態,然後就比較能維持平衡與鬆垮,不需要陷在混亂裡做太多思考釐清、看見太多無限綿延的相對。

時間流轉,到了某個時期就會發現歲月的消長只是某種障眼法,我們經歷了那些充滿好奇,足以大量吸收的時候,被這些養分塑出某種姿態和眼見,而這姿態卻是遠在我們未經驗這些時,就已註定好的,年歲的累積已經足夠讓我們摸清,這個世界和自己身上必然存在的某種缺了塊的輪迴。

沒有所謂的成長或改變與否,我們的破洞就是永遠都在那,精神上的、身體上的,認清這點後,就能開始試著運用大部份完好的那個層面去面對現實和其他事物,每當破洞跑出來的時候,試著用別的部分去彌補,去溝通,無法憑據任何規則,只能找到某種富有彈性的節奏,一跳一跳,一跛一跛,永遠都處在茫然裡無盡的挖著地道設法疏通,每疏通一點就能創造一點,就能再找到一些新的語言和狀態,停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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